怦然心动经典台词英文(怦然心动经典台词截图)
朱莉?贝克可不是因为成了八年级的天才少女才上了报纸,他上了头版头条,因为拒绝从一棵梧桐树上下来,朱莉?贝克和那颗愚蠢的梧桐树,她总以为那是上帝给我们这个宇宙小角落的礼物。
朱莉急疯了,他们要砍倒她的树,真不明白那些张牙舞爪的异形树杈对她怎么会那么重要。我为她感到难过,但我可不会为了这事逃课。
不是谁都能碰上那样的女孩子做邻居的。
第二天早上,朱莉没来车站,第三天早上也没来,她有来上学,但总是无声无息的,我跟自己说,我应该高兴啊!这不正是我一直盼望的吗?可是,我依然为她感到难过。
不知道,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,或者是他的笑容。
那他本人呢?
什么
你得观其全貌。
那是什么意思?
一幅画并不是它各个部分的简单相加,一头牛单独看,只是一头牛,一片草地单独看,只是青草花儿,阳光透过树丛,也只不过是一道光线,但你把它们放在一起,奇迹就发生啦。
我不太明白他的话,直到一天下午我爬到那棵梧桐树上,我想救一只被挂住的风筝,他在好高的地方,我以前从没爬过那么高。我爬的越高就越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,我开始注意到风的味道有多美妙,就像阳光和野草,我不停的闻呀闻,肺里充满了清甜的芬芳。
布莱斯,你应该上来看看,太美了。
从那天起,那儿就成了我的小天地,我会一坐几小时,放眼看着世界。有时候日落是紫色和粉红色的,有时候又是耀眼的橙色,点燃了地平线上的云彩。有一次,看着这样的落日,我突然领悟了爸爸说的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道理。
爸爸,你看,你什么都能看见,从这儿能看见整个世界。
什么风景都比不上我女儿的安全。
你知道答案吗?
博罗奔尼萨战争吗?
那肯定是某个问题的答案,但我问的是长菱形的面积。
我骑车上学,避免路过那个树桩,那儿曾经矗立着世界上最美的梧桐树。
你还好吗?
那不过是颗树罢了。
不,那不仅是棵树。我不希望你忘掉在树上的感觉。
我每天早上起来最先看到的是它,睡觉前最后看到的也是它,一旦我能够看着她,而不在哭泣时,我看到的就不只是树了,也明白了,身处高树上对我的意义。我对周围事物的看法终于变了,我开始想我对布莱斯的感觉,还和以前一样吗?
我本希望是一次性的事件,结果只是一段充满谎言,阴谋和欺骗生涯的开始。
当布鲁贝克老师建议我选孵蛋做科学项目时,我还觉得没什么意思。直到我第一次看到生命的迹象,突然间感觉很真切,所有的蛋都是鲜活的生命,每个里面都有豆子一样的宝宝。
后来我想到也应该给罗斯基太太送些鸡蛋,但我觉得不该收她钱,她是个非常好心肠的邻居,借给我们东西,我们的车坏了,还让我妈妈搭便车,送点鸡蛋算得了什么?再说如果碰巧遇上布莱斯,那也不算太糟糕。
我得到的回报,是和那双全世界最明亮的眼睛独处片刻。
你每次都扔掉吗?
很快,我就意识到,我和朱莉贝克的老问题,牵扯出来一大堆新问题,原来让她生我的气,比她惹我生气感觉更糟。
我外公,他向来只穿拖鞋,他从哪儿弄来的工作靴?我总忍不住往那边看,越看越生气,我外公一小时里对朱莉说的话,比他住过来后跟我说的所有话都多,我还从来没看见他笑过,他和朱莉贝克到底怎么回事?
一个人的品行是从小养成的,我不想看到你误入歧途,无法回头,做人要诚实,孩子,有时开头吃点苦,能省却日后很多麻烦。
他们会把我怎么样?
没发生的事就别琢磨了,布莱斯。
可我爸说话那劲儿,听上去像要把我送进疯人院什么的。
不不,这话不公平,你不能为了他并没有做的事谴责他。
有人住高楼,有人在深沟,有人光万丈,有人一身锈,世人万千种,浮云莫去求,斯人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。
我为爸爸感到难过,我为妈妈感到难过,但最重要的是我为自己感到幸运,因为我拥有他们。
我开始观察,从小学就认识的人,想弄明白他们是大于还是小于部分之和,切特说的对,好多人都是小于部分之和。全班同学里,我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布莱斯。
放学后我本该去加勒特家,但我不想跟他在一起,他太过分了,和他同样过分的,还有我爸爸,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,我喜欢朱莉贝克。
这么多年来,我从没去看过我叔叔丹尼尔,我不知道为什么,总是我爸爸一个人去,去德文赫斯特的路上,我们没怎么说话?但我不在意,我就是喜欢和爸爸待在一起,似乎一路上的沉默,反而胜过了千言万语。
我经常听爸爸说丹尼尔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,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,走回德文赫斯特的路上,丹尼尔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,我们到家时,一切看起来还是老样子,但其实不是,今天之前,丹尼尔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名字,现在他是家庭的一份子了。
我以前也见过我爸生气,但这次不一样,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想着我爸如何一向瞧不起贝克一家,他总是叫他们垃圾,取笑贝克先生的话,现在我意识到了,他是在生自己的气,但是为什么呢?朱莉说我是懦夫,有没有可能我爸也是个懦夫。我不知道,那又有什么区别呢?朱莉贝克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啦!或者,更确切的说,我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。
掌控局面的感觉真好,我感到强大,能控制一切。
吃饭的时候,我忽然想到我们是在和一群陌生人共进晚餐,我们住在罗斯基家对面已经好几年了,但除了切特,我根本不认识其他人,罗斯基先生外表干净整洁,但他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烂掉了,那晚结束时,我只感到冷静超脱,没有激烈言辞,没有余怒未消,没有心烦意乱,什么都没有,那天晚上睡觉时,我心情平静,有这样的家人,我很感激。
我走回家,脏盘子在野餐篮里咣当响,我满脑子都是朱莉,我意识到加勒特有句话说对了,我是动心了,彻底动心了。
那天晚上我想早睡,但却无法入眠,我从窗口望向他家的房子,看了几个小时,我得想个办法告诉她,我的感受。
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埃迪身上,但是很困难,因为布莱斯就在他后面,埃迪在说什么进气阀的事。忽然间布莱斯站了起来,径直朝我走了过来,他要吻我,吻我,我一辈子都在等着那个吻,但不是像这样。不是这样的,我使劲的蹬车回家,我的肺都快要炸开了。
我问都不用问,从树叶的形状和树干的纹理就能认出来,那是一颗梧桐树。
我们站在那里,我突然意识到,这么多年,我们从未真正交谈过。但是那一天,我们开始交谈了。
而且我知道我们会谈得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