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友提问:
可否还记得你童年的故乡?
优质回答:
落了叶,秋远走,一去秋心化乡愁。
百转千回往路去,二度归乡鬓如秋。
醉了我,醉了友,三友五朋互怀旧。
往事如烟儿时趣,四季轮回知多久?
云洒雨,送清风,五朋四友捉蜻蜓。
晚晴捕蝉流萤赶,六月池塘采莲蓬。
掏鸟蛋,捣黄峰,七夕夜看牵牛星。
不见牛郎会织女,八面只闻虫哇鸣。
狼捉羊,抓鸡鹰,九九同心儿时情。
纸鸢高飞童趣远,十里繁花一路红。
童年故乡,岂能忘记乎?出远门工作没几年,再次回到家乡,仿佛隔了一个世纪,家乡是变的更加美了,可儿时旧友都己不在年青,也再找不到儿时的乐趣了,上面的拙诗,就是我在家乡儿趣的回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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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江徐
立冬已过,路边围栏上仅剩的两三朵朝颜依然在开,瑟瑟缩缩。还没看到小区后面那排银杏怎么泛黄,已成为堆在墙角的残叶。
早上醒来,已觉寒意,怔怔发呆中忽而怀念小时候生活过的那一片角落。确切地说,是怀念门前小河上的雾气。
那条河很小,也没有名字。一年当中,大部分时间里,它都显得很脏,因为大家每天都把生活垃圾往里面倾倒,并且习以为常。因为脏,倒也成为龙虾的宜居之地。
一到冬天,河岸的芦苇都被砍去,凸显出来的河面就比以往平阔。有时候起得早,太阳初升,能看到河面笼罩的雾气,氤氤氲氲,那必是一个大晴天。鸡啼叫,羊叫唤,听起来悠远且绵长。那种安静,正如梭罗在《冬日漫步》中所写:那种安静,似乎静在骨子里。
的确,每到冬天,门前小河上氤氲的雾气,在轻薄晨光照射下,实在是安静到骨子里,无欲无求,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淡淡的欢愉。
进入严冬,祖母经常会把泡好的豆奶端到我床前,轻轻叮嘱一句,外面天儿晓得多冷哦,多穿点衣裳。祖母在弥留之际,看到赶回去的我,还不忘叮嘱一声,头发太长啦,要去剪剪。
那个从小生活过的地方,或许并不能定义为“家”。又因为从未去国离乡,年纪尚轻,“故乡”这一概念似乎无从谈起,它还不至于让我产生真真切切的带着诗意哀愁的体悟。
只是若干年过去,某个稀松平常的早晨,在醒来之后,躺于床上对着眼前虚无恍神的一瞬,很是地怀念那条小河,怀念河面雾气营造的那份安静。
房子背后有座长桥,水泥板铺就。祖母只要听到早行的邻人从桥上经过时,其中两块水泥板发出的声响,就知道天快亮了,该起床了。
桥头有一丛马蔺草,繁密至极。冬天时候它枯萎至无,可是来年开春,它自会发芽,生长,开花。马蔺的花比鸢尾瘦,清秀十分。有一年,我挖了两棵,带去住的地方,后来到底没有成活。
后来,乡间泥路浇成水泥路。
再后来,河被填了,桥被拆了,桥头的马蔺自然也没了。
乡村旧貌换新颜,父老乡亲皆大欢喜。大家并不觉得失去什么。
故乡,不是一个乡,也未必是一个有家的村,它应该是与一个人的童年时代息息相关的自然环境,一种当时只道是寻常的生活气息。表现在外,可以是一处大海、一片草原、一座荒山、一片原野,具体点说,它可是海边的风、山脚的雨,田间阡陌以及阡陌边酸酸甜甜的野果子。
在读过的关于故乡的文章里,很多作家的故乡之思,都离不开一条河流。在萧红笔下,故乡是“严冬一到,大地就裂开口了”的呼兰河;在沈从文笔下,故乡是“濒临沱江,群山环抱,河溪萦回,关隘雄奇”的无愁河;在郁达夫笔下,故乡是“秦时风物晋山川,碧桃三月花如锦”的富春江;在木心笔下,故乡是“淡绿的河水慢慢流过,一圆片一圆片地拍着岸滩,微有声音,不起水花”的乌镇财神湾……
流年似水,涓涓潺潺,难怪有人说,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,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。
以前以为,所谓到不了、回不去,全因空间上的阻隔,却不知时空荒荒,苍穹莽莽,生命之旅皆是花自飘零水自流。就像旧日同学说他自己:背井离乡的那一刻,应该是回不去了。
黄永玉在关于故乡的文章里写道:“难道,不怀念那些河流?那些山岗上的森林?还有,那些被茂密的羊齿植物遮盖着的井水?那些透过嫩绿的树叶雾中的阳光?……如果一个人把这些都忘了,也未免太狠心了吧。”
我想,人一旦忙起来,在老去之前,总是狠心绝意的。
那个回不去的地方,其实未必有多想回去,只是清楚,它已成为想回也回不去的回忆,所以闲来时候倍感怀念。
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”十七岁的少年,心思可以表达得这般直白简明。相比而言,我更喜欢王维后来所写的几句:“君自故乡来,应知故乡事。来日绮窗前,寒梅著花未?”
归去来兮,一别经年,不提人情,只问花事。
如果可能,我也想问一问桥堍那丛马蔺今年开得怎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