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上帝对亚当和夏娃说:你们是有罪的,从那时起,人类就开始背着原罪而生存。我不信基督,我也不信仰任何宗教,但我依然相信,人是有原罪的。说是原罪,并非从人诞生那刻就有,而是从人获得超天然能力,不再是天然生态平衡的一员开始。人不再是生态链中的一环,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强,不仅仅摆脱的天然生态的控制,渐渐地改变天然让人类这一特定种群凌驾于所有的物种之上。天然创造了人,也创造了一种毁灭天然的力量。
有人说,随着人类文明的提高,最天然界的野蛮残忍会越来越少,对不起,我从来不相信这类鬼话。人类真正拥有毁灭天然的力量,恰恰是在工业文明开始以后。我们也清楚地看到,无论是古老的藏文化还是原始的印地安文化,他们对天然的毁损程度都相对比较小,他们的文化尚懂得怎样与天然和谐相处。而工业革命以后,人类所获得的力量,完全可以把整个地球生态置于死地。
教科书总是告诉我们,全球是提高的,人类是提高的。在这里,提高和提高都被当成了一种褒义。如果仅仅把提高和提高解释为一种变化,我还可以领悟。然而,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,制造局部的有序是以更大范围的无序为代价的。我怎样也不可能领悟,抽水马桶和塑料袋,就能代表着人类的提高?在现代文明的高节奏高强度之下,我们快乐吗?我们高兴吗?从前印地安人每天只需职业一两个小时,其他时刻是用来跳舞娱乐的,现代人显然没有这种福分。
文明的变迁经过中,人类也在认识反思一些难题,也在重新认识天然。然而,人类再也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于天然中与其他物种平等的一份子,在利益和贪婪面前,任何局部的保护都抵挡不住更大范围的攫取。天然是有限的,而人的物欲是无限的,人能做的,最多是延缓一点有限的天然被无限的贪婪所吞噬的时刻。
不必用道德去批判人类的这种特质,也不必为人类的行为披上绚丽的外衣。当人拥有了毁灭天然的力量以后,也开始了毁灭自身的旅程。毁灭,接着天然在毁灭中重生,这也许就是天道的循环。